這幾天知悉一件令我震驚的事,身邊有一個友人是同性戀。對於同性戀,我始終是抱持著同理與尊重的態度,對於他們的訴求與抗爭種種,也不會有任何的負面想法;甚至,也會想要主動瞭解他們的「同志遊行」的內容,儘管,我內心是很排斥同性戀的。儘管,我知道這種心態極不可取,更甚者,我也曾嘗試去修正自己的負面思惟,但可悲的是,我僅能夠達到尊重與同理的程度,對於更進一步的關懷,現在的我仍然做不到的,也沒有能力做到。
這個朋友,平時與我十分要好,品行也非常善良,更是一個不吝嗇的人。不管是點心、筆記、日用品,還是代跑腿、聊心事、借零錢等等,他總是回答「OK」、「好」、「沒問題」,幾乎沒有拒絕過他人的要求;我時常在想,所謂的「好好先生」,也不外如是吧!因此,我始終把他視為生命中的貴人,也希望彼此的友誼能夠長存,甚至還告訴他,日後彼此都結婚生子時,也要保持聯絡!
去年暑假,我在北投實習。實習是讓我對未來職業能夠更加適應的一門重要學程,我很看重,也十分投入;為了想更快融入實習環境,「田野」的掌握必然是第一要件,因此,我時常主動跟著其他指導員前往實習的場域中逡巡,以求在最短時間內掌握田野。實習的田野中,除了必然逡巡的地點外,最讓我感到震驚且「恐懼」的地方,是一個名叫「長春浴池」的天然公共澡堂。這個澡堂是由天然溫泉水流經,所以水質十分清靜,但設備十分簡陋殘破,這些都不是重點,重點是這個澡堂,是同性戀的聚會地。
我怎麼知道的?一天晚上(大約10點),我與指導員外出進行例行性的逡巡作業,有一個檢查處便位於「長春浴池」附近;通常,這個時間點應該不會有任何人了,但那天晚上,我隱約聽到浴池附近,似乎有奇怪的聲音發出,而且是很多人聚在一起的嘈雜聲。
「怎麼回事?」我疑惑地望向指導員。
「你想知道?」指導員點了根菸,淡淡地問我。
「手電筒借你,你把入口的布幔掀開你就知道了。」指導員抽著菸,漫不經意地說著。
那一幕,我始終無法忘懷。在手電筒的強光下,照亮了浴池的通道。浴池的底部,有一盞燈泡,燈火鵝黃,五六個赤裸的男子,交纏在一起。這些男人,有老有少,有精壯者,也有瘦小者,他們在性交。這些人,已經到達渾然忘我的地步,甚至連手電筒的燈光也沒有注意到,就像最原始的野獸般,嘶吼著。我迅速的掩上布幔,退開回到了指導員旁邊。
「學長,不好意思,可以給我5分鐘嗎?」我一臉難受地望著指導員。
「嗯,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跟你有一樣的反應。」指導員點上第二根菸抽著。
下一秒,三步併作兩步,我衝向附近的草叢,跪坐在地上,開始嘔吐!雖然我晚上並沒有吃很多,但沒想到,我一樣吐得一整地唏哩嘩啦,甚至連胃膽汁都吐了出來。從那一晚開始,我就對這個地方產生極大的恐懼,同時對這個族群,產生了一股無法壓抑的厭惡感。
而昨天,我自另一位同學口中得知,這個朋友,向學校某一個男生告白了。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他,但我始終一廂情願地認為,他不是、他不可能,他是我的朋友,我沒有辦法接受他是同性戀!而且,一想到他「可能是」同性戀時,那晚在北投的畫面又會在我腦海中縈繞!我很恨自己的想法如此卑劣,也憎恨自己無法用同理的心態去看來其他族群;對於這位朋友,我該怎麼辦?我日後該怎麼面對他?一直以來我自認為自己已經夠成熟去面對社會上不同的人,但沒想到,這兩天碰到這位朋友時,我已經不自覺地產生一種想閃避他的念頭,原來我,自始自終都沒有成長。
這個朋友,平時與我十分要好,品行也非常善良,更是一個不吝嗇的人。不管是點心、筆記、日用品,還是代跑腿、聊心事、借零錢等等,他總是回答「OK」、「好」、「沒問題」,幾乎沒有拒絕過他人的要求;我時常在想,所謂的「好好先生」,也不外如是吧!因此,我始終把他視為生命中的貴人,也希望彼此的友誼能夠長存,甚至還告訴他,日後彼此都結婚生子時,也要保持聯絡!
去年暑假,我在北投實習。實習是讓我對未來職業能夠更加適應的一門重要學程,我很看重,也十分投入;為了想更快融入實習環境,「田野」的掌握必然是第一要件,因此,我時常主動跟著其他指導員前往實習的場域中逡巡,以求在最短時間內掌握田野。實習的田野中,除了必然逡巡的地點外,最讓我感到震驚且「恐懼」的地方,是一個名叫「長春浴池」的天然公共澡堂。這個澡堂是由天然溫泉水流經,所以水質十分清靜,但設備十分簡陋殘破,這些都不是重點,重點是這個澡堂,是同性戀的聚會地。
我怎麼知道的?一天晚上(大約10點),我與指導員外出進行例行性的逡巡作業,有一個檢查處便位於「長春浴池」附近;通常,這個時間點應該不會有任何人了,但那天晚上,我隱約聽到浴池附近,似乎有奇怪的聲音發出,而且是很多人聚在一起的嘈雜聲。
「怎麼回事?」我疑惑地望向指導員。
「你想知道?」指導員點了根菸,淡淡地問我。
「手電筒借你,你把入口的布幔掀開你就知道了。」指導員抽著菸,漫不經意地說著。
那一幕,我始終無法忘懷。在手電筒的強光下,照亮了浴池的通道。浴池的底部,有一盞燈泡,燈火鵝黃,五六個赤裸的男子,交纏在一起。這些男人,有老有少,有精壯者,也有瘦小者,他們在性交。這些人,已經到達渾然忘我的地步,甚至連手電筒的燈光也沒有注意到,就像最原始的野獸般,嘶吼著。我迅速的掩上布幔,退開回到了指導員旁邊。
「學長,不好意思,可以給我5分鐘嗎?」我一臉難受地望著指導員。
「嗯,我第一次看到的時候也跟你有一樣的反應。」指導員點上第二根菸抽著。
下一秒,三步併作兩步,我衝向附近的草叢,跪坐在地上,開始嘔吐!雖然我晚上並沒有吃很多,但沒想到,我一樣吐得一整地唏哩嘩啦,甚至連胃膽汁都吐了出來。從那一晚開始,我就對這個地方產生極大的恐懼,同時對這個族群,產生了一股無法壓抑的厭惡感。
而昨天,我自另一位同學口中得知,這個朋友,向學校某一個男生告白了。我也不是沒有懷疑過他,但我始終一廂情願地認為,他不是、他不可能,他是我的朋友,我沒有辦法接受他是同性戀!而且,一想到他「可能是」同性戀時,那晚在北投的畫面又會在我腦海中縈繞!我很恨自己的想法如此卑劣,也憎恨自己無法用同理的心態去看來其他族群;對於這位朋友,我該怎麼辦?我日後該怎麼面對他?一直以來我自認為自己已經夠成熟去面對社會上不同的人,但沒想到,這兩天碰到這位朋友時,我已經不自覺地產生一種想閃避他的念頭,原來我,自始自終都沒有成長。
1.您的第一段似乎來自於最後一段?
回覆刪除2.而「儘管,我內心是很排斥同性戀的」是本來如此,還是後來得出的自我批評?
(看起來比較像後者)
3.您認為若是「成長而成熟」會如何?
4.您認為一個尊重「同」性戀的人,在「天然公共澡堂」看到同樣的畫面會如何?
5.您認為一個尊重「異」性戀的人,在「天然公共澡堂」看到同樣的畫面會如何?
6.您認為「成長」是什麼?
(讓大家的喜惡皆同?把厭惡的感覺變成沒感覺?)
7.您厭惡的是什麼?
8.同性戀會厭惡所有的異性戀嗎?或者是:厭惡特定異性戀者的特定舉動?
9.若「關懷」是一種能力,這需要什麼基礎?另外,每個人的能力都一樣嗎?
......
很抱歉忍不住自以為是地多話了一些 囧a
只是,我也曾被質疑、而且去想過類似的問題:如果我有個朋友是同性戀……
最後得出的是,可以類比於「並不喜歡的女生」去對待;
儘管和「並不喜歡的男生」有點差異,但我自問的是類似:
「為什麼不怕被不喜歡的女生喜歡,卻怕被不喜歡的男生喜歡」?
後來發現許多預設(假定)背後的前提都站不住腳,
靠著這些預設(假定)而存在的煩惱本身就很瞎。
當然,人往往會怕朋友之間產生尷尬而試圖迴避,
但如果真的正面碰上了,其實,在關係裡的互動與處理才能真正成長。
我想說的是:還沒碰過、面對、處理過,當然就還沒具體成長過。
而無論是同性異性,若不尊重人(或公共空間),遭到厭惡則沒什麼可說的。
至於,假設啦(我不確定),若同性戀者比較容易在「隱密的公共空間」出現這樣的情景,
還可以再問:是否有這麼一條阻力較小之路作為誘因……
然而,我無法認同把公共空間當成隱私空間的行為,那是一種侵犯。
而如果認為自己還做不到(佛家謂慧力未充),
我是勸您就別對自己太過苛刻了吧……
(因為能力本就不是什麼可以強求的義務,勉強為之的久了就成了虛偽;
能有這份關係的確是成長的機會,但個人的成長也是有其時機呀)
我也沒辦法斷定「如果我碰到」有何反應、會怎麼做,畢竟(聳肩)就是沒碰過。
然而如果我確信對方是重要的朋友,我會知道熟重熟輕;
而最後的問題會是:學著當他的普通朋友(畢竟有些言語行為會不自覺地傷人)
或者,如果一下子做不到,那就等待吧,等待時間……
很抱歉這麼晚才回覆您,我到今天才看到這篇留言。
刪除1. 我很喜歡蒙太奇的書寫方式。
2. 這是一個Self Disclosure。
3. 我也不清楚、就算過了兩年後的今天,我還是沒辦法釋懷。
4. 或許也會感到不適吧,畢竟這種極度隱私的畫面是任何人都不願輕易見到的。
5. 同上面的回答。
6. 成長是一種磨難的積累。
7. 我發覺我總是對一切充滿了不滿,卻又在當下極容易感到滿足。
8. 我想,這或許不能以偏概全;但顯然經過同志婚姻的合法化,已回答此問題。
9. 不盡然;但我想每個人心中對於相同事件的忖度程度都有所差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