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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顯示的是 5月, 2016的文章

無聲的瘋狂

這篇文章在我腦海中構思已久,但一直找不到適當的心情、適當的時間去寫它;正確來說,有關於田野實習的紀錄,除非像是研究論文,有急迫、需要性外,還真不適合在第一時間就全然描繪!何以見得?儘管,第一時間所做的紀錄,有其事實性、適時性,但記錄的結果,往往使一個人變成「沒有心的軀殼」(還記得跟桃樂絲一起旅行的那個機器人嗎?),一味地將所見所聞填入檔案內,卻忽略了自己的省思、自己的想法,甚至,到最後連自己在寫什麼,可能都分不清楚,似乎是一種「為紀錄而記錄」的悲慘情況。 所以,一年過後,我才開始動腦去回想、回觀、回顧那兩個月發生的所有事情;將那些無法忘記的事情,一點一滴「想回來」。去年暑假,我在田野實習時曾經接觸過兩個精神疾患個案。雖說,從小到大也不是沒接觸過這類患者,但說實在,這樣近距離、長時間的接觸,倒是第一次。當然!除印象深刻外,我也從這兩位個案身上,學習到很多、想通了更多。 兩個精神疾患,一個是男人、一個是女人;於此,我們不妨用「樸實」稱呼這位男性精神疾患,「沉默」來稱呼女方。「樸實」是某一天被學長帶回機構協助保護的個案,雖然他只有滯留在機構一天而已;但一天時間,卻給整個機構許多歡笑,很難想像在外界眼光看來是如此嚴肅的場所,會因為一個精神疾患產生這麼多笑容,不管笑的人是否是以「譏笑」或是「看猴戲」的心態去看待他,但至少,比起「沉默」的故事,我想機構每個人(包括我)都寧願接納「樸實」吧? 可惜今天的主角並不是「樸實」,而是「沉默」。人如其名,「沉默」是一個啞子,只能夠靠「咿咿嗚嗚」加上肢體動作去表達他的想法。但既然是個精神疾患,正常人又怎麼有可能會瞭解他想要表達的意思呢?這就必須我接觸到他的故事開始說起了。 我剛到實習機構的第三天,一大早,我發現門口的會客區桌上多了幾個麵包以及數瓶罐裝飲料。一開始,我以為是機構內某位職員所購買,要請大家吃的。我心想:「這人未免也慷慨了吧?」但奇怪的是,機構內沒有人願意吃,也沒有人正眼看過桌上那些食物,我感到很納悶。就這樣1個小時過後,我的實習指導員上班了,他一看見我就說:「走吧!我們先去吃早餐,待會上班很累的!」此時我不禁納悶,有點疑惑地問他:「學長,桌上有麵包跟飲料,是誰放的?請大家吃的嗎?我看放好久了!」此時,他用一種有點詭異的笑容看著我:「你要吃哦?可以吃啊!但我可不敢吃。」我心想,難道那些食物是壞掉的

當風吹過草原

當西風吹過這片草原,我想,該是極為美麗的秋天吧!天空碧瑩瑩地如同一塊翡翠玉,想像妳穿著淡綠色的長裙,就這樣佇立在草原上,對我微笑著。此時的我,必會蹲下來,摘下幾朵身旁的花兒,編成一頂色彩紛呈的花冕,親手戴在妳頭上。而妳,必然會笑得彎腰;因為,我還是如此地笨手笨腳、傻傻的、痴痴的,有些魯莽,又總是做一些令人摸不著頭緒的事;在妳眼前的我,還是那個大男孩。而我,只能搔搔頭,愣愣地對著妳笑著。 當西風吹過這片草原,我想,風景該是極為美好的。殷殷楓葉,紅得徹底、紅得激情;紅得一如詩人的鮮血,濺紅了少女的心。徜徉在花織的絨毯上,我有點困倦;終於,我忍不住打了個哈欠,睡著了。而妳,卻像是哄著男孩睡覺的姐姐,用一隻手撐著頭兒,斜臥於我身旁,喃喃地唱著歌,不久後也漸漸睡去。 當西風吹過這片草原,我想,妳會看見我有幾搓青絲,已染上淡淡的白。此時,妳更會驚訝地發現:我,已經不再是那個男孩,那個總是背後偷看著妳的那個男孩,那個在妳印象中,對任何事總是漫不經心的男孩。因為,這個男孩,也終於長大了。多年以來,他也歷經過失意的日子,他也承受過身體的折磨,他更在無數個夜裡偷偷地流過好幾次的眼淚。命運迫使他長成,而同時,他卻始終還惦記著妳!妳,或許也會感到錯愕,為何這個男孩又再次出現在妳的面前?或許,妳根本不明瞭,為何我又再次出現在妳的生命裡? 當西風吹過這片草原,我想,我不必再流浪了。因為,離開的人,總有一天還是會歸來的。儘管流浪的歲月迫使我不去想任何「過去」的事情;但是,每當夜幕低垂、月明星稀的夜晚,那份被擱置的、不願意想起的思念,又終將牽引著我的魂魄。也終於,在某個風和日麗的日子裡,我又再次出現在妳的眼前,我終究是歸來了。不管來不來得及,此刻的我,會拋下沉重的行囊,拋下所有的猶豫,邁步走向妳面前。當下的我,想必會十分緊張的!但多年過後,此時此刻,我必會完成多年前遺憾;也許是一句話,那句曾經不敢說出口的話。

失、思、詩

黃鶴樓頂,不見黃鶴飛去; 鳳凰臺上,不見鳳凰遨遊。 蜀道之難,難不難那荊楚狂客? 陽關三疊,疊不疊那胸臆離愁! 巴山夜雨,多少相思潰決? 潯陽江頭,多少幽怨迴盪? 烏衣巷口,古宅的燈籠新掛; 姑蘇城外,寶剎的梵鐘絕響。

羊、狼、獅子

造物者把兩群羊放在草原上,一群在南,一群在北;但為了防止羊群繁衍過剩,造物者還給羊群找來了兩種天敵:獅子與狼。 造物者對羊群說:「如果你們要狼,就給一隻,但牠可能會隨意咬你們;如果你們選擇了獅子,我就給兩頭,但你們可以在兩頭獅子中任選一頭,並且可以隨時替換。」 南邊羊群覺得獅子比狼兇猛得多,於是牠們選擇了狼;北邊的羊群則認為獅子雖然比狼兇猛得多,但多了選擇權,於是牠們選擇了獅子。 狼進入南邊的羊群後,就開始吃羊。狼身體小、食量也小,一隻羊夠牠吃上好幾天,如此羊群久久才被追殺一次,漸漸安穩了下來。而北邊的羊群,則沒那麼幸運了。兩頭獅子,被選中的那頭甫進入羊群,就開始大開殺戒。獅子不但比狼還要兇猛,而且食量更是驚人,每天都要吃上一隻羊;北邊的羊群自此生活在被追殺的陰霾中。 北邊的羊群趕緊請造物者換上另一隻獅子。豈料,受造物者保管的另一隻獅子始終都沒有吃東西,正飢餓難耐;一進到羊群,比前面那頭獅子殺得更加瘋狂,北邊的羊群一天到晚只能逃命,甚至連吃草的機會都沒有。而南邊的羊群則慶幸自己選對了天敵,又嘲諷北邊的羊群沒有眼光。 北邊的羊群十分懊悔,向造物者要求更換天敵,改要一隻狼。但造物者則反對道:「天敵一旦確定,就不能更改;你們唯一的權利是在兩頭獅子中做選擇。」因此北邊的羊群只好把兩頭獅子不斷做更替,可是兩頭獅子同樣凶殘,換上哪一頭生活都比南邊的羊群悲慘得多;於是牠們索性不換了,讓一頭獅子吃得膘肥,另一頭則餓得精瘦;眼看那頭瘦獅子快要餓死了,羊群才請上帝換上另一頭。 這頭瘦獅子經過長時間的飢餓後,慢慢悟出了一個道理:自己雖然兇猛異常,整群羊都不是牠的對手,但自己的命運卻是操縱在羊群手裡的,因為羊群隨時可以把自己送回造物者那裡,讓自己飽受飢餓的煎熬,甚至有可能因飢餓而死!想通這個道理後,瘦獅子開始對羊群客氣起來,甚至只吃死羊和病羊,凡是健康的羊牠都不吃了。 北邊的羊群喜出望外,有幾隻小羊提議乾脆固定要這隻瘦獅子,不要那頭肥獅子了。此時一頭老羊提醒說:「瘦獅子是因為怕我們把牠送回去挨餓,才對我們好;萬一肥獅子餓死了,我們便失去了選擇的機會,瘦獅子很快便會恢復凶殘的本性。」羊群覺得老羊說得很有道理,同時也為了不讓另一頭獅子餓死,趕緊要求造物者把牠換回來。 而原先膘肥的那頭獅子,如今也餓得只剩下皮包骨了;也深知自己的命運是操縱在羊群的手裡,同時也為了能在草原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