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紀漸增,甫驚覺面對很多事情,尤其是人,已經無法表現內心所想的一面了。可能是環境使然,可能是局勢驅使;但無論如何,我感到疲倦甚至是討厭自己。
昨天,上司把我叫入了辦公室,其實我有一點嚇到,因為平日在上司眼中,我就是一張黑牌,一張黑到不能再黑的鬼牌(Joker),因此我心想,這次免不了又會受一頓揶揄或斥責了吧?雖然我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。
「我覺得你這陣子做得不錯,改邪歸正了?」、「我最近不找你麻煩,是因為我發現你有所改變。」、「該不會只是幾分鐘熱度吧?」上司有一句沒一句地唱著他的獨角戲。
然而事實上,我認為我近來的言行舉止,與過去並無很大差異。但面對他人這種態度的轉變,老實說我有點不知所措。因為!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反應,應該說,我做了我原本不會做的事情:堆起笑顏,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覆對方的話語,甚至,還帶了一點奉承的口氣。(我終於也成為了這種人了嗎?原來我也是辦得到的,呵呵)內心深處不自覺湧出這句反諷的竊笑。
然而事實上,我認為我近來的言行舉止,與過去並無很大差異。但面對他人這種態度的轉變,老實說我有點不知所措。因為!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反應,應該說,我做了我原本不會做的事情:堆起笑顏,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覆對方的話語,甚至,還帶了一點奉承的口氣。(我終於也成為了這種人了嗎?原來我也是辦得到的,呵呵)內心深處不自覺湧出這句反諷的竊笑。
一直以來,我始終認為做自己很容易的,因為我的脾氣就是如此,別人對我好,我自然對他們更好;欺負我、暗算我,自然有仇必報;我也喜歡這樣的自己,雖然有時候令人感到城府極深,甚至是看不慣我,但至少我覺得自己是真實地活著。從昨天晚上那一刻開始,一切都不同了,很明白,自己已經無法再回歸原有的那種狀態,堆起笑顏去奉承、去諂媚的機會只會越來越頻繁,真實的自己,將埋葬在心中。
伊索寓言有個故事這麼寫道:有一個浪跡天涯的旅人,於一次偶然的旅途中在撒哈拉沙漠中受困了,正當絕望之際他被一個陌生人所救;陌生人始終用白紗緊緊包覆自己的身軀,特別是臉。旅人萬分感激他的搭救,想詢問他的姓名;陌生人說他名為「真實」,因為人們信仰了「虛偽」,而將他放逐了,最後,他只能在廣袤的沙漠中日夜流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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